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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法国面包师……那是谁?
何风晚手指捋过长发,还瞟到另外两个躲在橱窗外面,偷偷拿手机拍她的中学女生,有些懂了。
不要给人抓到一丁点能做文章的由头,江鹤繁这不是矜持,是谨慎。
半小时过去,他的咖啡大约捂冷了,终于开始喝,一小口一小口,像要喝到海枯石烂的样子,边喝边望向橱窗。成珠珠两块慕斯蛋糕下肚,心满意足地舔嘴,而何风晚面前的酸奶仍一勺未动。
那几个女孩子在座位上生根发芽,开花结实,也总算到了凋落离去的时刻。
看江鹤繁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,猜他是专门过来发呆的。
这个有点浪漫和孩子气的念头让她们没好意思再送出目光,手拉手地走下座位,按住根本按捺不住的兴奋,又去买了几个面包。
江鹤繁这才掉过视线,以她们的背影做跳板,瞄向另一处。
正好另一处的何风晚也瞄来。
交汇的视线点燃了空气,噼噼啪啪的火星乱闪,心里有什么渐渐弥漫开来。
随后何风晚想到什么,眼里漫上笑影。
“珠珠,你等我一下,我去去就来。”
何风晚抓着包走到收银台,还没说话,正翻看手机的梁丛月抢过话头:“你们认识的?”
诶?
何风晚困惑。
梁丛月这才抬头,不怀好意地笑:“那位先生坐了那么久,一直在看你。”
“有吗?”何风晚回忆,他明明一直在看橱窗……
随即恍然大悟。
他一直在看映在橱窗玻璃上的,她的影子。
梁丛月毫不吝惜地夸奖:“眼光不错。”
何风晚低头笑,面颊泛着透明的微红,似清晨盛开的朝颜花。
自梁丛月认识她,还没见她露出这样少女的神情,其震惊不啻于连续看了一周狮子座流星雨。
何风晚伸出手,说:“嫂子,借我剪刀和笔。”
她从包里取出昨天买的那本财经周刊,翻开江鹤繁的专访,裁下末尾的豆腐块,用黑笔圈出他声称自己待人待事热忱直接的部分,标上三个问号。
梁丛月还想继续拿她打趣,看到封面江鹤繁的照片,眼神顿时意味深长。
何风晚“嘘”一声,说着“改天和你解释”放好杂志后走回座位。
“珠珠,两点钟试衣,快到时间了,我们走吧。”
豆腐块捏在手里,何风晚背着手,不动声色地移向江鹤繁。
成珠珠一局游戏还没结束,求饶:“等下等下!三分钟,不,两分钟!队友渡劫局,我不能挂机的!”
就趁这时,何风晚把豆腐块放在江鹤繁桌上。
不明所以地看看她,他捡起那张纸,一眼看到黑笔的标记。
江鹤繁低眸,手背挡在唇下,唇角上勾着轻笑出声。再抬眼看去,何风晚已经和成珠珠离开了。
他眼底落下一片温柔,看向杯底剩余的咖啡,好像也映着她的影子。
回去的路上,江鹤繁给楼焕打电话:“查查何风晚明天走秀的时间,给我要张入场券。”
楼焕迟疑地说:“先生,那种时装周是发邀请函,如果有入场券贩售,早一个月就没了。”
江鹤繁不语,也不挂线,气氛突兀地冷下来。
楼焕感受到了压力,连声说:“知道了,我去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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